他难以忽视。谢远宵出事那天,他放下公务直接往回赶,同娄氏发来的信件于半道相逢,一字一句,皆是催促他尽快回去,家中已到她独木难支的时候。谢远岫了解自己的弟弟,活着的时候,也不见得真有什么用。在回家前见该见的人,料理完所有的事情,他赶在出殡前一天到谢府。灵前哀哀欲绝之人不多,只麻木冰冷地做着自个儿的事情。娄氏已然回屋休息,听说已经哭晕好几次,孙嬷嬷疲于应对,渐渐力不从心。偌大的谢府,到了出殡的前一夜,灵堂竟空了许多,棺椁独立。他一路过去,多的是漠然麻木的面庞,对他们来说,只是少了为奴役他们的主子,无人会担心以后。信纸上的桩桩件件一一浮现,为他勾勒出记忆中的谢府。文字单薄,即使力透纸背,时隔多年,除了记忆中窗边鲜如烈火的红,谢远岫依然如看客般观赏着谢府。最先走出来的,是为着谢远宵哀毁骨立,悲痛欲绝的,被谢远华逼迫,也难有立锥之地的四太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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