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看向凌泽那边。“白釉,你刚才打她了?” 我偏袒她白釉听出了鹿鸣的语气不大对,她瑟缩了一下,也不敢贸然点头还是摇头,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凌泽。“看我干嘛?你打没打自己不知道吗?哦对了,提前说明一下,在鹿鸣面前最好不要撒谎,他读心很厉害的。”凌泽懒懒的偏开脸,然后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。“不过,鹿鸣,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,毕竟白釉她是…”轰——一声巨响打断了凌泽的后半句话,鹿鸣的身影在我身边暴射而出,紧随其后的是这几乎把我耳膜给震破的巨响,连旁边的凌泽都呆滞了一下。烟雾散开后,鹿鸣单手掐着白釉的脖子把她高举起来,而在他脚下是被刚才那股力量所震开的巨坑。凌泽拢了拢自己被吹乱的头发,自觉的给鹿鸣让出了地方。“谁给你的胆子?”鹿鸣轻声问道。他的声音不大也没有多少明显的情绪,听起来轻飘飘的,但就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让白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当然,她说不出话可能不全是吓得,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因为鹿鸣掐她掐的太紧了。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同样被掐过脖子的我表示很容易共情,不过鹿鸣手上青筋都出来了,显然是下了死手。凌泽想了想,还是走过去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鹿鸣,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这才让鹿鸣把白釉给放了下来。被放下的白釉开始剧烈咳嗽,嘴角甚至都有了血迹,全身都软绵绵的瘫在地上。鹿鸣面对着她蹲了下来,捏着她的下巴,强迫白釉抬起头与他对视。“白釉,我今天不杀你,也只给你这么一次机会,先不说是你先动的手,就是白瓷不开心单纯的想要揍你你也得给我忍着,如果你再敢伤她一次,你这脑袋怕是不想要了。”说着,鹿鸣甩开了手,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脸颊。这个动作充满了威胁的意味,并且鹿鸣的话也说的明明白白。白釉愣愣的看着鹿鸣,鹿鸣的这些话出乎她的意料,过了好半天才颤抖的开口:“鹿鸣,我是白瓷的替代者,我已经与那颗内丹融为一体了,以后登上那个位置的人也将会是我,你不能…”白釉的话没说完,鹿鸣就已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站起来。“白釉,你没有懂我的意思,你的身份与能力在我这里一文不值,我只是偏袒白瓷,仅此而已。”“不用拿神域来压我,神域的任务并不是我的第一位,白瓷才是,还有,这世上没有什么人是我不敢杀的,如果你敢挡在她前面,就算你成佛成仙也难逃一死。”鹿鸣的话让白釉一愣,也让我一愣,等我把他的那些话消化完之后,心头涌起的竟不是感动,而是一股酸涩的胀痛感。他这是干嘛啊,为我做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吗,纯爱战神应声倒地呗?我的眼眶泛酸,想哭,我偏过头想抹抹眼睛,顺便偷偷观察一下黎梵的脸色。跟我的想哭不同的,黎梵他一点都不想哭,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白釉仰头看着鹿鸣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滚落,凌泽眼看着局势不太对,拎着白釉的一条胳膊把她拽起来,开始当和事佬。“你也别生气,没人告诉你吗,鹿鸣是神域中一个特例,他连任务都不做我也照样得给他发工资,所以别老撞他枪口上,容易挨打。”白釉猛的转头:“可是雷山哥哥跟我不是这么说的,他说我比白瓷好了不知道多少倍,完全可以代替她站在鹿鸣身边…”“这是雷山说的?”鹿鸣眼睛一眯,冷声打断她。白釉已经对鹿鸣有阴影了,被他这么一打断赶紧闭上了嘴,怯生生的看向了凌泽。我在心里悄悄为雷山那个壮汉上了三炷香,白釉把他卖了,卖的彻彻底底,卖的干脆利落,他好好一个打雷的壮汉,干嘛长了张嘴?凌泽见此场景吓了一跳,赶紧给雷山说了两句好话,才让鹿鸣暂时打消了去殴打雷山的想法。“嗨领导,我来了,是要发工资了吗?这次是直接发金条吗还要我亲自来?”鹿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我循声看过去,看见鹿呦穿着猎户风格的小裙子,她衣裙猎猎,正朝着我这边飞奔过来。等她跑到我面前,先是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白釉,然后呆滞了,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,我都能想象到她的脑袋上蹦出了三个问号。凌泽对她挥挥手,鹿呦又看了我一眼,然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凌泽那边走了。“不是发工资,你身在第四界消息可能有些慢,所以我今天特意叫你来看一下新人。”凌泽说着,伸手把鹿呦推到白釉面前。有了鹿鸣的那一遭,白釉不敢再多说什么,只是谨慎地看着鹿呦。鹿呦弯下腰,她的目光如同x射线把白釉打量了好几遍,然后才恍然大悟。“啊我认识你,你是叫白釉对吧,你好啊我的新主子,凌泽的加班邮件我收到了,以后你就是我的新主子了,对了,我叫鹿呦。”鹿呦笑着对她伸出手:“主子,请尽情的吩咐鹿呦吧。”鹿呦的话再次让白釉愣住了,这次除了鹿呦在场的所有人都懵逼了,包括身为领导的凌泽。我率先反应过来,看向凌泽问道:“凌泽,你上次打电话要鹿呦加班,就是给她找一个新主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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